6月28日，在第四届夏季达沃斯论坛"《财经》专场：数字中国新蓝图"上，中国国际经济交流中心副理事长朱民表示，10年以后数字经济渗透一切。"ChatGPT 在根本上改变了我们对数字经济的理解"，一个 APP 取代一切的时代正在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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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国际经济交流中心副理事长朱民

他指出，到2025年以后，中国将是世界上最大的数据大国，要发展数字经济就要把数据用起来，不但要把数据用起来，还要把数据变成财富。"把数据变成资源是不够的，我一直说要把它变成资产。"朱民说，"把中国的数据全部动起来、用起来，那中国数字经济的发展世界就挡不住了，因为没有中国那么大的数据库。"

他认为，数据变成财富以后，这个财富是可以永恒存在的，存在于一个虚拟的世界里、在云上。（当数据的）运算、存储都在云上，国家数字经济的基础设施会发生根本变化，这是下一步重大的投资机会。"包括现在谈大模型，未来一切取决于有没有大模型，那么这个世界就真的变了，而且这些变化会推动整个基础设施、企业甚至是整个宏观的变化。"

谈及数字经济对制造业的影响时，朱民认为，制造业的一个难题是供应链管理，而大模型是天然的管供应链最好的工具，供应链的有效迭代、产品质量平衡、时效全部可以解决。"制造业有了 ChatGPT 以后根本变化，所以以后这个世界就是有 ChatGPT 和没有 ChatGPT 的变化。"他说。

谈及今后的择业去向，朱民表示，数学、物理工程是一端硬科学，而哲学、社会学、心理学、历史学，是关于人性的一端，当中的东西都是不会被机器化掉的。

以下为发言实录：

朱民：数字经济，从国际上来看，有狭义和广义之分。狭义就是纯粹生产素质的各种技术、各种产品、软件设计、服务，包括各种各样的和这个数字有关的这个配套、硬件等等。就生产这一块的算是数字经济的话，那是狭义概念，比如说欧洲就用这个概念，也就占GDP 的 10% 左右。

那么广义的话可以往外延伸，就是用数字来进行经营操作的很多更多的，比如说电商，互联网的经营这些都算。那么，从这意义上就会推到比较广，所以我想我们得看清楚，其实我们讲的在这里40%GDP是个广义的数字经济概念。

王波明：我问一下，这个电商，比如说京东、阿里巴巴，它卖出去的东西都算数字经济里的这个一部分吗？

朱民：在广义上因为它是通过数字经营的运营，它算数字经营的一部分，就是按照广义概念的话，不算狭义概念。

朱民 ：我觉得 10 年以后数字经济渗透一切。之所以说这句话，我觉得不能不提大模型ChatGPT，就 ChatGPT 在根本上改变了我们对数字经济的理解，我觉得理解这一点特别重要， ChatGPT 改变了完全对消费者，ToC，我们现在的电商等等服务。 ToC 它只是一个搜索，一个信息的提供，我们只是个人还要做决定，还有选择等等。有的 ChatGPT 、AIGC它帮你做决定，所以现在这个完全智能化。所以我们很多年前讨论会不会出现一个 super APP killer，就一个 APP 取代一切，这个时代正在到来。

我看这个 ChatGPT 上面做的生态，用这个API，用这个插件助力各种各样的 ToC 服务，那这个世界就完全变了，而且因为它逐渐可以熟悉你个人的偏好，可以提供你需要的服务。我觉得这个是不得了的一件事。所以 AIGC 广泛地用在消费，从根本上改变零售的数字化过程，我觉得这个是一个特别准。

以前讲流量，现在流量没用了；现在用视频做营销，我觉得这个也没用了，将来就是AIGC。所以这个是因为这个是对人性的理解的一个根本的变化，因为他不是说你要什么，他是想办法理解了你可能想要什么来推送，使得你买它的东西，所以这个逻辑是一个颠覆性的逻辑，对制造业这是颠覆的。

就 08 年的时候，我受深圳市政府的委托给他们做深圳市的 AR 发展战略，我就觉得制造业的落实特别难，大模型出现以后出现了突破，就大模型，它的规模和它的运算能力使得它变成了一个现实经济的最终的管控者，就它能够把所有东西管起来，不断的优化和迭代。制造业的数字化就开始实现了。制造业的数字化三个维度，第一个维度是生产和营销维度。

我们以前一直打不破这个案例，我也知道我们怎么把生产线的数据直接走到财务数据，直接走到销售和销售连起来，你总裁一看什么都有了。这生产的数据是没法走到财务，走到销售的，现在可以做到的。所以这个从生产线垂直往上的数据化，这是个了不起的突破。走这一条，那整个世界制造业根本颠覆的。

制造业第二个难题是供应链管理。我们出现了无数的供应链，包括这个，我们这边做的这个区块链等等。但是在规模和效率上，供应链管理管不好，就是因为它的规模和效率不够。现在用这个大模型管，大模型是天然的管供应链最好的工具，供应链的有效迭代、产品质量平衡、时效全部可以解决。

第三个就是我们现在讲的这个产品更新。我们以前用的是一个这个 digital train，就是数字孪生，数字孪生在实际中其实很难用到，因为数字到现在为止在 MIT 我们都没实验上做到。能够把一个产品不断的燃生、叠化、优待，就生产的过程就是个新产品的创新过程，不断地完善闭环产生新的产品， ChatGPT 可以把这个实现，所以制造业有了 ChatGPT 以后根本变化，所以以后这个世界就是有 ChatGPT 和没有 ChatGPT 的变化，这个是了不得的事情。

对个人来说，这个前两天我们和这个 David Altman 就是那 OpenAI 的 CEO 有一个会，他说在 10 年左右，他说甚至提前每个人都可以配置一个人的ChatGPT，那你所有的知识、信息、决策过程都全部是机器帮你做的，人做的就是管理机器的事。

人的定位发生变化，所以我觉得这个变化是巨大。

人对消费、对生产，就未来的数字经济在根本上变化这么大的变化。如果你再给我一分钟的话，这个因为你让我讲大的东西，所以我还要讲两大的东西，会产生根本的经济基础设施的变化。我们传统的数字经济的这个基础设施是什么？是5G，是物联网，然后是移动，就是移 5G 知识移动，这是我们做传统，所以国家努力的做5G，我们的 5G 占了世界 5G 的一半，我们的物联网整个的网点全球领先。

但在 ChatGPT 的时代那就不是这样了。它第一个是什么？是算力，你能不能有那么大的算力？而且算力要集中，特别是在美国，现在对我们芯片控制的话，国家就要建算力平台，就把我们的算力集中起来。那么现在想，比如说这个美国有这个 stability doc dot com 这样的做算力平台，但还是比较小，我觉得算力平台会起来，这是一个很重要的基础设施。

第二个基础设施数字经济要发展靠什么？靠数据，这就刚才我们这个王总讲的。数据我们做的分析表明，到2025年以后，中国是世界上最大的数据大国。现在的问题就是，如果你要发展数字经济，就得把数据用起来，不但把数据用起来，得把数据变成财富。我们现在把数据变成资源，这是不够的。我一直说要把它变成资产，那么现在我们现在有很多推动，现在这个所有圈可以把它放一放，因为 1978 年我们的改革，土地改革从所有圈格式开始的非常成功，联邦计算可以把隐私的问题解决。然后剩下就是怎么把数据集中起来，我称之为用一个公社的方式信托把它放在一起，大家来用。

所以现在我们出台了这个数据 20 条，我觉得是一个特别重要的文件出台，我们开始这个建立的数据局国家，这是特别重要的事情，如果把中国的数据全部动起来，把它用起来，那中国的这个数字经济的发展，那就是那世界上就挡不住了，因为没有中国那么大的数据库。与此同时，如果数据用起来，在做个人的以后的财富的单子，有一大块是从你的数据财富里来的，我觉得这又是一个世界根本。

数据财富，因为你的数据在这个数据平台里，别人用了你的数据就要给你付钱。就是说你王波明的数据质量比我高，人家都喜欢用你的数据，我的数据没人用，所以你的数据可以比我值 100 倍，用一次付一次钱，而且可以用 1000 年。因为数据是可以用一万年的，所以这就以后就变成了财富，在一个虚拟的世界里，就是永恒的存在。

所有这些汇在一起，它最终的一个平台是什么？是云。云的基础设施，存储、运算、整个的计算功能数据都在云，所以整个的国家关于数字经济的基础设施会发生根本的变化，是下一步重大的投资机会。所以我看未来的，因为大模型的初期恰 GPT 所初期未来的一切是数字化，未来一切咀嚼你有没有大模型。这个世界是真的变了，而且这个变化会推动整个基础设施、个人、销售、企业，一直到整个的宏观的变化。

王波明：我觉得你这个想象力很厉害。我想问，就是什么东西是不受这个数字经济的影响？比如说服务业、餐饮。

朱民：应该算全部数字化了。餐饮现在订单销售、订单生产、机器人生产服务送到你手里，菜从田里拿出来，到店里生产，然后送到你手里，每个月总结你最爱吃的什么菜？我不知道，比如说你不吃糖，他不能吃糖，醋排骨他也知道。然后他把这个每个月订多少单，又回到这个菜单，餐饮已经全部数字化了。

这个世界正在朝最高标准发展。 ChatGPT 出现以后，人家第一个说律师可以被取代，因为 GPT 4 在考美国 82 的这个准确度达到了97%，美国的 82 是最难考的律师制个造，如果他能把律师资格证考到 97% 的话，他可以把律师取代掉，所以这就是最高标准。所以这个我用同样的历史来类比的话，那么这个菜也会，现在大家都用预制菜是吧？这预制菜的水平和味道好了很多。这不就是数字化吗？预制菜就数字化，所以以后米其林餐厅会越来越多，所以以后也会出现比米其林餐厅最高的等级称之为王波明餐厅。

凤凰网财经的记者：谢谢王总。我的，我是来自凤凰网财经的记者鲁静涵，我这个问题是想给朱行长的，因为您刚刚谈到了对 AIGC 对制造业的影响，我想请您谈谈 AIGC 对金融行业的影响，以及替普通人问一个问题，就是以后炒股是不是炒不过机器人？然后未来金融行业有哪些岗位仍然会是热门岗位？谢谢你。

朱民：我觉得炒股炒不过机器人是很正常的。你去看那个 Bloomberg GPT，它最厉害的一点是它把它已有的企业数据、财务数据做分析，这就是我们传统做的这个财务报表的分析测试，一块市场分析，但它更大的它是把市场的波动连起来的，还不算，它把传媒和舆论那一块连起来，这个市场是有情绪的。这个Chat GPT 把情绪这一块拿进来了，就它在我们现有的，在财务数据上面，它把市场波动的那一部分拿进来了，这个是现在我觉得是一个根本的变化，所以这个 Bloomberg GPT 的这个应用是很已经。

普通报 GPT 已经有了，但他再怎么用他还没说。因为这个他把市场性、他这三个维度结合起来的话，那这就符合我们对市场的一个理解的一个总和。所以这是一个很大的事情，这是第一件事。

第二件事就是 ChatGPT 在金融上它改变了这个 fintag phoenix 最大的问题就是我们这个就中台打不通，就是刚才朱总讲的就是这个 pass 打不通， ChatGPT 可以把 Paas 打通，就有了交叉销售，这个金融业的这个利润就会大大提高，因为交叉销售是最核心的一部分。

那么第三个就是这个通过这个AIGC，它对客户的营销的管理是非常细致的、全面化的，所以它能把对客户的需求的管理，就跟刚才这个，我们这个哈内沃尔讲到的对这个市场的预测等等，全部包含在它的产品的制造，它的营销过程里面。那么这个对金融系统的效率会这个提高很多。所以这个 GPT 或者是大模型对金融业的颠覆是根本上的，因为它改变了我们传统上我刚才说的对这个 Fintech 的这个金融科技的定义。

王波明：今后择业就往哪去，就是能跟上这个潮流。

朱民：这个择业跟上潮流，你更重要的一点，你要想到未来就是人和科技的竞争，它不是一个行业的问题，如果是人和科技的竞争，科技的长项在什么？在知识，在决策，在速度，人的成像在什么？在人性。在这个智慧，在这个整个的人对人类理念的这个发展。所以我们要想的是人怎么回到人这个概念，不是拿来驾驭。

王波明：学科来离这更近一点。噢，那人家就是问的很实际问题，这就投资这个未来往哪学什么啊？

朱民：数学、物理工程是一端硬科学，一个是哲学、社会学、心理学、历史学，是关于人性的一端，当中的东西都是不会被机器化掉的。

环球时报记者：谢谢，我是来自环球时报的记者，我叫杨莎莎。有一个问题也是给朱行长的。我们今天这几天我们开这个达沃斯论坛的时候，有一种声音就是觉得全球的经济甚至亚洲的经济都是希望中国能够成为拉动经济复苏的这样的一个火车头的一个角色。但是我们知道 ChatGPT 然后横空出世之后，大家也看到了中美之间在 AI 领域的这种技术研究上面还是有一些差距的。您认为在这个 AI 发展的这个今后的历史进程当中，中国是否还能继续引领这种全球的这种在 AI 领域的这个经济发展的动能？谢谢您。

朱民：中国的 AR 在过去的几年里增长非常非常快，我们做了一个全球的数据库，比较中国的人工智能上发表的论文从 2021 年开始第一次超过美国，中国在人工智能方面的专利 2020 年开始超过美国，世界第一，这是了不起的。嗯，但是我们的区别在什么地方？我们就高频引用的论文，就是特别高质量论文我们还是不够，就是我们基础的研究这方面还是不够，我们还是要看到。但是现在美国人把芯片卡住了，是吧？等等一系列的事情，所以对我们的人工智能发展是有影响的。但是最近中国的这个百魔大战，你就可以看到这个人工智能在中国激起了多么大的兴奋和变化。嗯，区别在什么地方？就是美国的模型更多的是横向的，它是横向的比较多，这个中国的模型是垂直的比较多，是应用的比较多。各有千秋，所以这个未来这个世界有一搏。今天全球的大模型美国占了50%，中国占了30%，好像还有点落后，不相上下。但是现在中国已经有了 77 个大模型在这个生产和运用，但是垂直过多，而中国的长项是市场大规模、大数据大，垂直模型的发展以后会走向横向模型的发展，这也是个过程。

所以随着国家如果注重于基础设施的话，我刚才讲到第一个是算力平台做起来，云做起来，数据平台做起来，那么中国的人工智能的发展，我觉得前景还是很好的。